贺允之撑起身来看他:“你的意思……”
“望江楼内院密道连通隔壁私宅,户主明面上是一粟州商人,实际却是我让人置办。”楚彧拉了拉贺允之,示意他躺下来:“回头有什么,就去那边,若非必要,也别亲自去,让白翎去安排,他知道让谁去最合适。”
贺允之听罢觉得挺有道理,点了点头:“好,都听你的。”顿了顿才道:“楚彧,我向你保证,所做的一切,都只为将来全身而退,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走到那一步。”
“嗯。”楚彧摸了摸贺允之的头:“睡吧。”
不出意料,刺客自缢的事当晚就闹开了,贺允之两人夜里睡的安稳,还是第二天去上衙听人议论才知道。
那些人嘀嘀咕咕交头接耳,听得并不真切,贺允之虽然深知内情,但也想听听这后续发展,便寻到了曹贤宗那。
“方才听大伙儿嘀咕什么太子三皇子,太子三皇子怎么了?”贺允之之所以找曹贤宗而不是廖学礼,自然是和廖学礼那个八面玲珑的人精比起来,曹贤宗相对耿直些。
果然,曹贤宗闻言没有多想:“世子还不知道呢?”
“知道什么?”贺允之一脸好奇。
“之前刺伤太子的刺客,昨儿个提审后自缢了。”曹贤宗压低着声音,虽说这事已经不是秘密,可这么公然议论毕竟不好,还是要注意着点的:“一个刺客,死不足惜,可坏就坏在,当时在他栖身的草垛子下面,无意找到了一封书信。”
曹贤宗说到这里,故意一顿,等着看贺允之的反应。
贺允之不负他望,配合的惊呼一声,瞪大了双眼:“什么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