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皇帝绕着他走了一圈,忽然哼笑一声:“原想你看似胸无大志实则进度有度城府不小,不成想还真是个胸无大志的,心眼不少,就是没用到正道上。”

这话时慕白没法接,便只做出虚心听训的样子。

皇帝愣是让他这装模作样给气笑了,随即摆了摆手:“行了,退下吧。”

“是。”时慕白拱手:“儿臣告退。”随即便起身退了出去。

皇帝倒是说到做到,人一走,便吩咐万常宣中书舍人起草圣旨。

正好李德全过来赶上,听后面露惊讶。

皇帝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等圣旨拟好都退了下去,这才给李德全招了招手。

“李公公以为贤王此举如何?”皇帝端起茶盏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

李德全揣测圣意:“臣以为,贤王长于民间,终究眼界有限,所求不过小民小愿,有太子珠玉在前,实在相比见拙,不过却非坏事。”

“也就你敢对朕直言。”皇帝对待李德全,明显比万常要亲近,也随性:“不过这小子胸无大志是真,城府可不小!”

李德全不解:“还请皇上赐教。”

“他身边那个沈廉也不简单。”皇帝嗤笑一声:“连皇后都敢顶撞,对四皇子更是毫不口软,看似直性莽撞,不过是有所倚仗罢了。”

“皇上是指……”

“一个莽撞一个惯着,不过是倚仗眼下几方牵制的局势,以及皇后心中算计。”皇帝看向李德全:“皇后与陆家所谋,太子心知肚明,不可能毫无芥蒂,主动向朕揭发,棋走险招虽是为保全皇后和陆家,但也并非没有自己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