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廉无所谓,反正对他来说,在哪都一样,而且相比村里那一大家子,镇上这边人少还自在些。
三天时间一晃就到。
沈廉想着时慕白应该不会带上自己,正琢磨着一会儿出门转转呢,就被兜头盖脸扔了一身新衣裳。
“赶紧换上。”时慕白转身在一旁坐了下来。
沈廉扯下脑袋上的衣裳,意外的看向时慕白:“我也要去?”
“你见不得人?”时慕白挑眉反问。
沈廉:“……”
沈廉指了指时慕白,咬牙切齿不给他计较,也不去屏风后,当着他的面就麻溜换好了衣裳。
时慕白起身拿了枚玉佩系在沈廉腰上,垂眸看了看,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沈廉赶紧跟上。
经过三天的休养,加上时慕白每天坚持不懈给上药,沈廉脸上的淤青已经淡得可以忽略不计,那张猪头脸可算是有了人样。
然而时慕白一眼没看,上马车就开始闭目养神。
沈廉倒是盯着那张赏心悦目的美人脸瞧了一路。
“少爷,玉漱斋到了!”
马车应声停下,时慕白睁眼便撞上沈廉的视线。
沈廉却没与他对视,只一眼便转开了视线,弯腰拎起炭炉上的水壶,单手搀着他下了马车。
“你拎个水壶做什么?”时慕白低头看向他手上冒着热烟的水壶眉心一跳。
沈廉一脸理所当然:“喝茶对你身体不好,拎壶开水上去,一会儿你好喝。”
“玉漱斋缺你这一壶开水?”时慕白停下脚步,看沈廉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