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睡熟了吧。
他一掀身上的毯子, 蹑着步子往喻意的房间走去,正窃喜可以度过这个不眠之夜, 谁知刚走到主卧门前,“啪”的一声,走廊灯光敞亮, 楚灵均汗毛直竖, 回过头。
就见喻省身站在次卧门口, 举着衣架子, 寒气逼人:“我就知道你小子不老实,打算搞半夜突袭!好的不学, 净给我动歪脑筋!”
一滴冷汗自脑门上垂落, 楚灵均差点没给吓出心脏病,“干爸,我、来上厕所。”
“哦?”喻省身大步上前,掌住他后脑勺90°旋转, 皮笑肉不笑,“厕所在这。”
楚灵均只好迈进浴室,往坐便器前面一站,见喻省身还杵在门口,视线落在他的□□上,嘴角一抽:“干爸,你要是想上厕所的话,可以先上,我不急。”
“年纪大了,是有点尿频尿急尿不尽,没事,我就在这等你!都是大老爷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别磨磨蹭蹭,裤子一脱不就成了?”
楚灵均顿时皱成苦瓜脸,关键他现在没这个需求啊?
毕竟是干儿子,喻省身哼哼两声,“看你下回还敢不敢偷着来!出来吧!大半夜的不睡觉,往女孩子房间钻,你说你像话吗?啊?给我乖乖去睡觉!”
楚灵均只得乖乖应了,耷拉着肩膀回到沙发。
喻省身又站着监视小半个小时,期间哈欠连天,年纪大了,睡得早醒得也早,他平时十点怎么都进入浅眠了,这会可十一点了,他细听动静,那头像是睡熟了,摆摆手,回房睡觉。
这就是准老丈人错估了准女婿的战斗力,楚灵均可是二十六岁才挖着第一口井的人,哪是轻易就能罢休的。
他耳朵尖,加上喻省身没关门,上了年纪,难免会打个小鼾,没过多久,听到次卧里传出均匀的鼾声,他明白了,这是真睡了!当即一个鲤鱼打挺,直奔主卧。
之前那场闹剧,喻意在房里听得一清二楚,后来两人各自消停,她以为他今晚不会来蹭床,岂料迷糊间,被一座山压得喘不过气,她曚昽睁眼,身上压着的不是楚灵均还能是谁?
“你还进来?”喻意好笑道:“刚才那一下还不够你吓的?”
楚灵均先在她唇上亲了一口,“你刚才都听到了?那还躲在里头看戏?”
“我要是出去,爸会更生气。”
他皱眉看她,“该不会是你通知干爸的吧?不然,你才答应我不回家的周末,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干爸怎么就上门了!”
他真是郁闷透了,这是他争取了多久才争取到的福利。
“你觉得是就是。”
楚灵均垮了脸,“还真是你啊?”
喻意没再逗他,“要真是我,爸进来不会看到那个画面。”
也是,他们又没有表演的喜好。
想及“那个画面”,楚灵均心里又痒痒起来,低头去寻她的唇,被喻意一把捂住嘴,“你明天别过来,我们住一起的事瞒着爸,再让他看到我们睡一个房间,你过三万关都没用。”
楚灵均想了想,也是。那今天来都来了,自然得赚够本?于是低头吻住她,先是细细密密的亲,而后越吻越深。
一个是想赚够本,另一个想着要安抚,情势逐渐有失控的趋势。
室内没开空调,间或传出一两声混乱而沉重的喘息,让人无端心生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