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没有人觉得不对劲,没有人愿意承认,这样狂热地去依赖和妄想着一个人的拯救,本身就是病态、扭曲而无望的。

“这位道友,你看我做什么?”

温和嗓音犹如春风拂面,响在耳旁,幸平回神,这才发现不知道何时,温瑾已经来到他的面前。

君子和煦,眼中微有疑惑,是一个询问的姿态。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在关注我的妹妹、岑楼或是巫少宗主,唯有道友你,为何要看我呢?”他问得自然,似是真心疑惑,想要寻求答案。

“道友可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温某帮忙的?”

据说,温瑾有仁义之名,凡人所求,竭力相助,不久前上弦宗求药事件温瑾名声被败坏时,就有不少他曾经帮过的人实名发言,讲述他的帮助和仁心,愿意为他作保,而在那些事情中,多数时候,都是温瑾发问。

问的,便是这样一句话,与如今他问自己的,是同一句话。

“我……”幸平张开口,才发现嗓子哑得厉害,明明是深夜,却像是被烈日烘烤过一般撕扯着疼痛。

明明谎言已经滚在舌尖,可想起曾经玉简台上那一篇篇澄清的帖子,还有守着玉简台看着那些澄清证明贴彻夜不眠不肯合眼的自己,希望着这是真的,有一天也许他也能被这样的拯救自己,还有,如今和过去每一天都压抑到无法呼吸的自己……

他抬起头,迎上端方君子眼中的明朗,温瑾的眼睛很黑,越发衬得眼睛纯净,天清海阔。

“这是一场闹剧,是一个骗局,这里的每个人,都在痛苦之中,我希望道友能帮帮我们,结束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