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退的打算。
可对方同样如此,那只手,挑衅地继续向下,他的目光没有作为依托,几乎是有些胡乱地向下,可却让他绷紧了身体、呼吸和思想。
却另有一股痒麻之意,从他的指尖而起,局限在那一小小块,向外蔓延。
蒲云忆看着温瑾。
他知道龙阳之好,曾听韩子恒说起过,但都是他酒醉后的痛骂,因为韩子恒不觉得那有什么好,甚至会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很恶心。
蒲云忆没有想过这样的事。
毕竟,修奴是不该有这样的想法的。
但在他短浅的梦想里,曾经想过,若是以后,能有机会彻底脱离上弦宗,脱离南华峰,能够回到家乡,那么他想要娶个妻子,与父母,与兄弟姐妹,一起生活在村子里,简简单单,灯火暖暖,便是知足。
那个妻子,是个温婉的女子形象。
但现在,无关于温瑾的性别,他的触碰,并不叫他恶心,反而叫他有些好奇、有些无措、有些不相让的敌对、还有些继续探寻的对峙。
当那手指,玩笑一般,开始去解他的领口时,蒲云忆伸出了手。
他抓住了温瑾的手:“温城主,你找我,有什么事?”
那抓住只是为了阻止,一触即分,蒲云忆也后退几步,两个人拉开了个安全距离,是可以正经谈事情的距离。
对方退了。
温瑜很满意。
而且她摸了回来,也不亏。
她抬眸看看太阳,也不玩笑,保持着“我不碰你面具”、“你也别问我真实”的默契,开口说起此次前来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