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凰伸手遮上去,孩子气的不许他再看。
他只是笑,也如哄着一个孩童,“就快看完了。”
“那我便回昭阳宫去了。”她作势起身,同他使起性子来,“谁要睡这又深又冷的龙床。”他一笑将她拦腰圈住,懒懒道,“你不在时,总是我一个人,睡这又深又冷的龙床。”
“一个人?”她似笑非笑。
“除了你,谁还敢宿在这里。”他笑得放旷不羁。
“是么?”昀凰漫不经心应了,嗤道,“好个薄情人。”
白日里他贬斥冯氏,她也听在耳中,记在了心中——
除了朕所赐的,其余都是妄求。
天下子民,莫不如此。
“君王无深情。”他并不否认,“只在你面前,我是凡人”
这话,如碎玉溅落心湖,令她怔了一怔。如此动听,然而也只是一听罢了。昀凰一笑,侧过脸去,避开了他的目光。辛夷宫曾有多少荣宠,日后亦有多少凄凉,她是自小看惯的。恩爱在时,各有不同,恩爱去时,都是一样。
尚尧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