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只是景逸托人打听的,肯定有那没打听出来的,还有往年的,已经来不及整理了。但是无妨,从罪犯自己口中知道,不是更清晰吗?
“佟管事,仁和仁义,劳烦让几位画个押,到了衙门我也好说话。”
一听要画押,刀子几人顿时激烈地反抗起来,刀子也顾不上疼了,好了伤疤忘了痛般,又开始破口大骂:“你个王八羔子!你想去衙门告我!呸!你想得美!不撒泼尿照照自己,你有那本事儿跟柳家抗衡?!”
“我有没有本事,刀子哥等着看就知道了嘛。”
景逸看几人都被按着手画了押,继续苦口婆心地说。
“你们四个,真以为这是个好大哥吗?这半年多光我知道就抢了不下五十两银子,那以往肯定是更多的,你们得到了几分?好大哥去年豪掷一百两给‘倚红楼’的曼红赎身,还买了个小院天天温香暖玉在怀,却让你们住在这个破地方。刀子哥真是性情中人呢!”
景逸明晃晃地开始挑拨离间,也不怕人不入套。这几个都是欺软怕硬、贪生怕死之辈,为了自己,关键时刻抛弃“大哥”一点不稀奇。
“你们几个谁还知道刀子哥的丰功伟绩,现在坦白还来得及,到了官老爷那里,没准也能减减刑呢。毕竟,你们也是被逼无奈嘛。如果不老实交待,让你们体会下刀子哥现在的感觉也是没问题的。”
“我说!我是被逼的,我知道,去年十一月份,刀子哥让我去引一个家里殷实的汉子去赌坊赌博”
“我也是被逼的!去年九月份,刀子哥看镇西一户姑娘好看”
“还有!前年冬天快过节那会儿,刀子哥接了个生意,让我们去污蔑一家饭庄菜里有虫子!”
这下,不用景逸吩咐,冬江和高坤就开始记录起来,之前还纳闷景大哥让他们带着纸笔是做什么,这下知道了,大哥真是步步神算,看来每一步都按照他预设的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