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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无声息的一箭,直到贯体而出,也不会有人察觉。

袁鞘青这匹夫,早该横死在刀兵之下!

说时迟,那时快,袁鞘青闪电般抬起右手,在背后刀匣处重重一拍!

数十斤重的斩马刀,在瞬息之间脱匣而出,他单手反握刀柄,一面半侧过头来。

铁灰色的刀锋,横在面上,倒映一双精光湛湛瞳孔,他鼻梁生得峭拔,神色之兀傲,竟如雕眄一般,果不其然含着点讥嘲之色。

——铛!

长箭正中斩马刀上,从中对开,功亏一篑!

袁鞘青道:“我还道严师必出高徒,想不到倒养出了个惯使暗箭的小儿!”

那些长薪鬼都需要两手合握的斩马刀,被他一手所擒,如臂使指。

他甚至还有心思一手搂着解雪时的腰,颠了一颠,垂首微笑道:“雪时,你教养出来的好学生!”

解雪时肺中痼疾一清,面上虽不露声色,心念已如电转。他周身大穴被锁,又负伤甚重,连行走都勉强,为今之计,便只有借袁鞘青之势,暂逃出宫。

只是赵椟如今已入魔障之中,他这么一走,便又是一场血流漂杵的祸事!

袁鞘青哪里看不穿他的神色,当即道:“怎的,你还想留下来,让这欺师灭祖的小儿肏个痛快不成?你把他当学生,他可是将你视作妃嫔哩,岂有狼入虎口的道理?”

他说得粗鄙,大有喋喋不休之势,解雪时双目闭了又睁,终于忍不住斥道:“胡言乱语!你又何曾有自知之明?”

“我自知得很,我左不过是解大人的登徒子,入帏宾,枕边人,”袁鞘青笑道,“我把你当……算了,说来平白惹你发怒,你当我是什么,便是什么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