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楼层一点点的跳转,阮护安心急如焚,终于,‘叮’的一声,十六楼到了。
她流利地打开门,一进玄关处,就看到一双男士休闲鞋。
阮护安勾唇,他真的在。
她整个人瞬间放松,快速地换了拖鞋,脱下大衣。
客厅没有开灯,黑漆漆的,她把灯打开,慢慢踱步到卧房。
一进去,就听到顾随有些沉重的呼吸声。
睡得倒挺熟,阮护安气的磨牙,她在外面冰天雪地地满大街找人,他倒清闲,躲在家里呼呼大睡!
‘啪’地一下,阮护安几乎是带着恶劣的心情,把卧房的灯全打开。
顾随似有所感,动了一下,翻了个身,却还是没有醒。
“怎么睡得这么沉?”
阮护安慢慢走到他身边。
顾随侧着身,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双眉紧锁,双颊有些不正常的绯红。
“顾随?”
阮护安觉得不对劲,推推他。
顾随依旧毫无反应。
“顾随?”
阮护安再顾不得这么多,伸手探上他的额头,灼烫感烧的她掌心一热。
“这么烫。”
阮护安忙给被她遗忘很久的私人医生打电话。
这会儿已经离零点还有半小时,张医生正在陪老婆看春晚,突然接到阮护安的电话,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