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璃不动了，给她看。

这是除了医生之外，他第一次把自己残缺的脚，如此彻彻底底的暴露在人前。

“一定很疼吧？那个时候，你是怎么挺过来的？”慕雪柔抬起头，含泪看着夜璃。

“不知道，都忘了。”夜璃说，“最疼的那段岁月，都忘了。”

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在海啸中变残的，还是在凌墨焓手中变残的。那些记忆，都太模糊，他也不想深究。

“十指连心……当初，是谁陪在你身边？”慕雪柔问。

夜璃摇摇头：“没有人。”

“对不起，没在你最需要的时候陪着你。”慕雪柔站起来拉起夜璃的手，放到自己脸上，“从前你说我笑起来最好看，哭起来惹人疼。你最喜欢捧着我的脸。你帮我擦泪，好吗？像从前一样。”

夜璃犹豫了片刻，笨拙的用残手为她拭去眼角的泪。

第一千二百七十九章、

慕雪柔笑了，笑中带泪：“我的阿璃，有生之年能再回到你身边，我已经很知足了。身体上的伤痛，都忘了吧，不要再放在心上了。”

“你……不介意吗？”夜璃问，“我现在这么丑。”

“为什么要介意？你一定经历了很多危险，能活着已不易。”慕雪柔主动亲亲夜璃的唇。

熟悉的触动，让夜璃泪目。

他迅速别过眼，看向窗外，不想让慕雪柔发现他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