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昏头昏脑地任凭余温摆弄,好一会儿过去,刚要用力。
“哎——”余温再度道,“色带好像旧了,等我找张蜡纸来替它。”
侯闻挠头,十根手指尖更加痒痒。
“等一下等一下。”
“小心小心!”
“差一点啊差一点……”
半个小时过去,身旁看热闹的人纷纷散开,唯有袁培还在。
侯闻面对一台比他太爷爷岁数都大的老机子,是这也不对,那也不是,整个人不上不下,浑身难受。
在余温第99次指正他的时候,侯闻终于噌地站起身:“什么玩意儿!麻烦死了!谁爱用谁用!”
说着,他抬腿就要撤。却一个不留心,脚趾结结实实地撞上了茶几的桌角,疼得嗷叫。
余温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字盘,得意勾唇:“不怕我经手文件了?”
侯闻神情痛急地瞪着余温,拖着半条腿,呲着牙,面带不忿地离开小厅。
余温当仁不让拥有了新的事业。
她稳得很,每日朝九晚五,不紧不慢地整理着基地的种种单据、记录和开销票证,到了“傍晚”,便下班和袁培一起用晚餐。
除了见不到太阳使人有些萎靡,别的都好。
特别是,余温在誊录到一张“各休息区分时分片供电及活动安排表”的时候。
那上面,从零开始记录着五组近几日才新增的住宿、用餐与活动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