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间,袁培一把握住女友的双臂。
余温动弹不得,只能偏垂着头,心里酸楚。
她好气,好委屈,不想去看这个男人。
袁培用动作代替了心里想说的话,双掌温柔而有力地从余温的手臂下滑,跨过紧绷的缎面领带,想要握住女友的手。
余温本能地发颤,仿佛与她肌肤相贴的根本不是那个相恋数年,视她如唯一的袁培,而只是一名穷凶极恶的劫匪。
心里像被飓风刮过的天平一般痛苦地摇摆,事到临头,余温心里的理智终究压过情感。
她不能再违逆劫匪了。
想着,余温诺诺地伸出手,主动将它们藏在袁培发怔的大掌之下,如同投怀送抱。
她微微扬起一丝唇角,露出自己最乖巧,最无害的表情,眼里含笑意地和袁培的目光相对。
看,我多懂事。
袁培目的达成,可脸色却是从未有过的难看。
像是一座被轰炸后,交织着千疮百孔与摩登繁华的破碎都市。
车子向西方开了1小时,上了立交桥之时,余温瞥见袁培默不作声地从手里取出一个黑色的宽松头套。
她心里再无抵触,甚至不自觉地翘起了唇角。
嗯,合格的劫匪都要齐备了家伙事儿才对。
车子又拐过一个近90度的弯,心态良好的余温最后看见的,是表情阴沉得将要滴出水的袁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