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黄袍怪抬头,远远地一眼就看到了我,目光落到我身上时明显着一顿,片刻后,这才慢慢地放下了手中酒盏,一双金睛大眼,只盯着我看。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我脑海里不知怎么地就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后背上也随着起了一层白毛汗,几欲转身就逃。
莫名地,黄袍怪忽地扯了下唇角,又抬起手来,向着门口勾了勾手指。
我下意识地转头看红袖。
红袖这一次倒是知情识趣,不等我问便就说道:“是叫您呢,没错。”
眼下这情形,不管是伸脖子还是缩脖子,怕是都躲不过这一刀了。我挺了挺腰杆,淡定从容地走上前去,直到台阶前这才停下身来,向着黄袍怪微微屈膝行了一礼,“大王。”
黄袍怪默默看我几眼,沉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打扮?”
“妾这是盛装。”我答得镇定。
“盛装?”台上黄袍怪似是嗤笑了一声,又问:“是为我这宴会特意准备的盛装吧?”
我眼珠子转了一转,这才慢声细语地答道:“妾以后便要依附大王而生,大王是妾的主宰,妾是大王的脸面,大王有宴,妾自然是要竭力打扮,盛装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