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叹息,这样的日子会有头吗?
他微笑的揉揉陶心诚的头:“等你好了,我带你去看看送你去医院的那个交警。”
陶心诚点点头。
看吧,她记得一个才见了两次面的小交警,却想不起他是谁。
那晚,他喜欢的人睡在他隔壁,乐明申却失眠了一夜,他想了很多事,最后他说了句:“陶叔,你呼噜声不能小点儿吗?”
睡在他旁边的陶景滦翻了个身,呼噜声比之前更响亮了。
哎……乐明申叹口气,拿被子蒙住了头。
有些人就是这样,不论心里装着再多的事,有着多大的压力和苦恼,他们也只会在夜深人静时找个没人的地方默默叹声气,哀悼感叹,到了白天,他们却是最阳光积极的一群人,甚至不会有人想到在几小时前的夜里,他们是怎样默默忍耐着伤心的。
乐明申就是这群人中的一个,用陈升平的话讲,他是死鸭子嘴硬、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的典型代表。
是就是吧,乐明申从没否认过。
陶心诚的腿伤彻底好的时候,梧桐叶子已经落满了玛赛大道。站在道口,看着飞驰而过的汽车卷起一地金黄,秋意舒慡,沁染心田。
陶心诚不耐烦的踹了下路边的石头子,不满的看了乐明申一眼,“好了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