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九被丁敏看的,几乎忘了呼吸,半天才找回声音说,“严重……?”
两个很短的字,中间拖出很长的音,过程是他对路透满满的爱。
丁敏看严九的眼光很严肃,默了一会儿,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老九啊,我给你做私人医生这么多年,还没见你这么耸的一面呢?”算得上严九姑姑辈的丁敏打趣严九。
“放心吧,我刚刚给她用了小剂量的药,现在就是要想办法把热给去了。”
孕妇最怕发烧,一旦发热却不能用退烧药,真是进退维谷,抉择艰难。
“那怎么办?”
“只能物理退烧了。拿酒精擦拭她脖颈、腋下,帮助去热……”交代完这几句话,丁敏拿着包就走了,没办法,对待孕妇,真是药多吃不得,剂多用不得,她也是想帮忙却无能为力。
严九那块棉花,团成团,蘸了酒精就往路透脖子上面凑,刚碰上,才还很安静躺着的路透突然动了动脖子,是嫌凉吧,严九想。
酒精不行,更不要说冰块了,严九一时没了主意,眼睛失神的在房间里晃悠,呼风唤雨惯了的严九第一次束手无策。
房间一隅的立式空调就在这时跳进他眼里,他眼神一晃,起身出去。
路透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她被敏姨扔进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四周全是红红的火,堵住了她所有去路,这还不够,吐着芯子的火苗还不断燎着她的皮肤,很疼。
“阿九,我疼,我疼……”除了严九,她想不出第二个人可以叫了。
有时候路透觉得自己是不是会念什么口诀,为什么每次一叫,他总能第一时间出现在自己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