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穆叫嚣:你是我朋友还是我妈朋友。
老穆当时特淡定的回我:你在我店里的吃住用度都你妈掏钱,消费者是上帝,我得多照顾“上帝”的感受。
我恨得牙痒痒,心想穆中华也太见钱眼开了。
结果当然见钱眼开这主儿提出让我陪她出去遛弯,我还是答应了。我觉得我还是挺宽容的一人。
穆中华带我遛弯儿的地儿是学校,我听她说她最近在联系临水方面的大学,期望可以回去任教。
不过事情也许不大顺利,所以今天她被她导师又叫回了学校。穆中华的肚子现在四个月大,圆圆的鼓个小包,我摸过,也知道那里藏着她和叶之远的心头ròu,所以我一路都很小心的把穆中华送去她导师的办公室,自己留在外面等。
我是个没耐心的人,等了一会儿就等不下去了。我发了条信息去给穆中华的手机,自己往楼下溜达。
医学院的办公楼,二楼报告厅有就业宣讲会,我毕业自己都没找工作,显然对这类东西没啥兴趣。不过那天也是怪了,我偏偏就扫了眼立在门口的宣传布板,偏偏还很巧得看着了一个名字——白树。
我总共就见了白树几面,对他的印象就停留在斯文少话上,可现在的白树却整个儿把我对他这丁点儿印象也颠覆了。
我坐在报告厅最后一排,看着他站在前面侃侃而谈。他谈了不少,谈医药,谈现代医疗。我听了一会儿,心里忍不住轻哧一下:照他这个说法,甩把他家产的药上天,随时可能打下架军用飞机来。
吹牛也不怕闪着舌头。这是宣讲会结束我得出的结论。
正往门外走的白树看着了我,和他身旁的人打了招呼,他径直朝我走来。我也没逃,我就是在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