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开始的时候,程牧尧觉得他和管小潮还是相当有戏的,因为在我做到第四套广播体cao那天,应着乐声,我身后的叶之远和我说:“管小潮约了程牧尧。”
又一朵鲜花要被牛粪埋了,当时我就想。可后来我才知道,是另一朵花急切的盼着被这坨粪埋了。
看上程牧尧的不是管小潮,而是上次和管小潮一起去食堂见我们的那个女生。管小潮充当红娘,介绍两人认识,如果只是单单介绍个女生也就算了,可偏偏管小潮在场,女生在场,管小潮的男朋友也在场……我能想象当时程牧尧该是怎样一种臭脸了,大约他会冲上去灭了那男的,然后自己坐到管小潮旁边,和她手拉手大踏步地朝前走。
梦不错,随便做做可以,就是成不了真。
三孙子的小心灵,估计受挫不小。
程牧尧回部队那天,我的实习地点也定了下来,川州本市,一个治安好得一年出不了几起命案的地方。要么说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社会太好了,我就不好了。
我们约在南禕的小店里,给程牧尧送行,他有十分钟自由活动时间。
他这事,叶之远是真得觉得抱歉,他不知道管小潮有了男朋友,我倒觉得正常,一个学长没事有那个美国时间去关心学妹的感情生活吗?
我隔空拍拍程牧尧的肩膀:“没事,三孙子,千万别气馁,你没听过这句话吗?天涯何处无芳糙,没事一人就挺好。”
他白了我一眼:“饱汉不知饿汉饥。”
我很配合的打了个饱嗝,南禕煮的咖啡可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