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勉从楼下卧室中带了些衣服上来,一个接一个系成一股绳,一端绑在辅导员腰间,另一端几个人一起拽着,尾部延到房外,拴在木制的楼梯扶手上面。
宅子里的房间不带阳台,镶嵌窗户的这一侧墙壁原本只有半指不到的厚度,然而新鲜的石浆重塑了它的形状,如今中央鼓鼓地凸出去了一个表面坑坑洼洼的半球,凝固以后,与原始墙壁衔接得还挺牢实。
想不出什么别的主意,几个人将窗前的桌案暂且挪开,盯着辅导员周遭的那片墙壁,上去就是一锤。
娇娇的尖叫声从后方如期而至:“天呐——”
众人甚至帮她接了一句:“约克夫先生!”
娇娇:“……”
总之,它头上的倒计时变成了两个。
玩家们对此见怪不怪,相比起阴晴不定的隐形鬼和邪教头头钢琴女孩,这位管家姑娘的游戏法则就显得像是个清新的小可爱。横竖都是应付小鬼,应付它总比应付其他那几个轻松许多。
搞破坏是个简单的活儿。
凿墙的过程比较顺利,辅导员倒是安安稳稳从窗台上下来了。
只不过成了个立不住的不倒翁,下半身还浸在奇形怪状的石膏当中。
“要不,就先这样?”包租婆提议。
再往下凿,他这双腿估计不保。
辅导员当然没有异议:“帮我找个适合画圈圈的角落,我要做一点心理建设。”
他浮躁的一颗心在遭受了连番打击之后终于沉淀下来,想起自己还是个十几岁的宝宝。
大家就先把他搬去了客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