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孟扶歌似乎从来都说不出一句好听话来，时不时的便是嘲讽。

与之前和宇文戟相处时的样子，也是判若两人。

“痛苦并不是浮于表面才是真的痛，若吾在你面前愁眉苦脸，你才应该小心……事出反常必有妖。”

眼前这人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但是说出来的话，听着却甚有道理。

孟扶歌总觉得他若有所指，不过此时，孟扶歌的眼前除了他莹白的肌肤之外，便剩下他灿若琉璃的眸子，哪里还有别的功夫去思考他说这句话的深意。

拿起旁边的一块澡巾，孟扶歌开始帮他擦拭背部。

手指滑过他柔顺如瀑的墨发，浸入温热的水中……

她的小脸被热气熏得通红，鼻尖也泌出了细细的汗珠。

不得不承认，此时的气氛，旖旎到了极点。

见她迟迟没有动静，宇文戟偏过头看了她一眼，微微抿了抿唇，目光触及到她的涨红的小脸，饶有兴致地轻笑一声。

“你是在紧张什么？”

他的笑容很随性，也很轻佻，薄唇轻启时扬起的那一点弧度，让他看起来宛如一个风流浪子。

很显然，以前的他本不会如此。

他是摄政王，背负着整个大周王朝的兴衰，所以那时候的他，更多的时严谨，霸气，冷酷。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维持住自己的威严，让人对他又敬又怕，同时也会给人一种距离感。

也只有在孟扶歌的面前时，他才会显得温柔而包容，但是这种温柔和包容，在很大程度上，会让他付出的更多，索取的更少，也会将她保护得更好，让她会不自主的习惯了享受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