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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承弼看晋枢机,“且不忙问功课,今日商承涣留了石头用膳——”说着看儿子,“和你二爹好好说说。”

“是。”于是江石头一五一十将商承涣的问话说了,“皇上先夸我来着,说我武艺高,兵法好,果真是家学渊源。”

听到家学渊源两个字,商承弼和晋枢机互相看了一眼,却都不动声色。

江石头接着道,“我就说,那可不敢说,就是有把子力气,爹和二爹还常说我不读兵书,只会使楞劲,还好战场上托了皇上的洪福,将士用命,这才打退了狄人。”

晋枢机不语,商承弼道,“知道就好。你的《太白阴经》读得如何了?”

江石头不答话,反眼巴巴望着晋枢机,晋枢机道,“你爹问你功课,如何不应?”

江石头不看商承弼,却望着晋枢机,可怜巴巴的样子,“《遁甲》篇尚不通透。”

晋枢机端起茶来微微一笑,浅浅啜了一口水,就将茶杯放下。

江石头腆着脸道,“二爹,您的《九宫篇》里多有征引《太白阴经》的地方,还没讲教明白石头就打仗去了,您再跟我说说呗。”晋枢机作兵法《犁原杂略》,取“铸剑习以为农器,放牛马于原薮”之意,书分九卷三十三篇,其中《九宫篇》多讲奇门遁甲之术,只晋枢机与江石头讲兵法,占星、望地、兵器都讲,却不讲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今日赶着商承弼问,江石头又磨上了。

晋枢机抬起头,问道,“石头,彼显有所出事,而乃以成他故,说者不徒知所出而已矣,又知其所以为,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