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楚大师倒是还很淡定,吹牛撞上正主,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自己乖乖坐下,“我又没说我是缉熙谷楚衣轻的弟弟。”
景衫薄看那老者,村民们乱纷纷地嚷,“你明明说的,你来自缉熙谷,叫楚衣重。”
那老者哼了一声,“我来自鸡息谷,鸡要休息的谷。再说,我不这么说,她们怎么会吃那些药呢。尤其是那个刚怀上的,这么一直打嗝,就快保不住胎了。”
卫衿冷道,“既然如此,也算情有可原,那你又为何让人将尸骨埋在田垅边上。”
那位楚大师却道,“自然是因为,这些人的尸骨冲撞了牛大善人家的金孙。”
晋枢机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我倒想看看,这位牛夫人怀的,究竟是哪里的金孙!”他说到这里,就款款移步,嘎啦一推,就推开了牛大善人家的堂屋,待要再往里走,那些村民们却不干了。这牛小嫂子是个寡妇,生的便是牛少爷的遗腹子,晋枢机一个男子,又怎么能随便进去看呢。
“重华——”商承弼叫住了他。
晋枢机却丝毫不以为意,根本不理会身后潮水一般的居民,举步就走进去,穿堂入室的,就去敲那牛小嫂子的门,可是敲了好半天都没有反应。晋枢机回头看那牛大善人,牛大善人却在不停地抹汗,晋枢机一挥衣袖,推开了门,身后的村民们蜂拥而入,却见那砖地上躺倒了一个人,面色青得可怕,可不正是那腹里怀着金孙的牛小嫂子。
商承弼脸色一变,一件往事涌上心头,晋枢机飞跃而起,抓住了那转身欲走的老者,问那群村民,“他是你们村什么人?”
村民们早被眼前的景象惊得一头雾水,面面相觑,好半天才有人道,“我们根本不认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