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地揉着自己被抽打出的伤口,眼中升起了对面前这个男人的恐惧与愤怒,他的鱼尾在水下不安地拍打着,只等要是对方敢过来伤害自己,就狠狠甩这家夥一尾巴。
然而殷战并没有走过来,他只是站在一旁,脊背笔挺地立着。
「鲛人,你过来。」殷战忽然向寒渊招了招手。
寒渊警惕地看着殷战的眼神,这个时候对方的眼神中似乎有什麽沈重而隐秘的情绪深藏着,并不同於他之前的冷酷与残忍。
过去还是不过去呢?寒渊拍着尾巴,摇摆不定。
不过此处既然是将军府,自然是这位大将军说了算,要是自己不过去,惹恼了这个变态,还不知道又会受什麽罪。
寒渊轻叹了一声,鱼尾一甩,身後划出一道水痕,悠然地就游到了殷战脚边。
他垂着眼帘,有些紧张地轻轻抠弄着自己之前弄伤的鱼鳞,不言不语。
突然,寒渊只觉下巴上一紧,一只手已经强迫自己抬起了头。
他被迫仰起头,和蹲在浴池边的殷战四目相对。
对方的目光深沈而冷厉,让人看了真是觉得不安和害怕。
「你叫什麽名字,鲛人?」殷战低声问道。
「……寒渊。」
寒渊甩了甩尾巴,借力游到了一边,他远远地看着这个不知为何憎恨鲛人的男人,不卑不亢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那是父亲给自己的名字,据说这个名字还是自己的人族父亲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