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爷,多年不见。”

他听闻一个颇为冷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立即转身去看,面前这男人的眉宇间依旧飞扬,却少了分年少轻狂,多了几分沧桑。

“啊,这不是锋少吗!快请,快请。”

刑锋站在门前不动,只是转头望了望门外的马车,又道,“我车上有位朋友,不知可否一起进来。”

白三看他面色沉郁,似有什么心事,他轻拍了下折扇,仔细思量了一番,目光微微一沉,低声笑道,“那位朋友,不知是否也是故人?”

“我这里只有这间屋是空的了,暂且委屈二位。”白三将横抱着时夜的刑锋领进一处阴暗的房间,反手将门关上,又叮嘱人去送些水食进来。

刑锋倒不介意,他安顿时夜躺到床上,吻了吻对方的额头,这才拉过被子替他盖上。

时夜看上去憔悴异常,面色惨白,他望着刑锋,勉力笑了笑,又觉得一阵难受,闷咳不止。

“唉……在下尝闻阴帝已为天鹰盟的任盟主正法了,没想到却是落得如今这般。”

白三轻抚折扇,哀叹不已。

刑锋照顾着时夜吐出几口淤血,眉头早就紧拧在一起。

他扶时夜又躺好后,这才急促地问白三道,“不知三爷可否安排我们安然进庄与林傲等人相会。他这病拖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