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夜喉间呻吟了一声,修长的身躯微微蜷缩了起来,只因刑锋的手已抓在他的胯间,让他躲藏无处。

“呃啊……小锋……”

刑锋的手上稍微一动,竟逼得时夜发出一阵颤音,他在刑锋的唇下挣扎着躲开,可又在下一刻被狠狠吻住。刑锋胸中的火已全然燃烧了起来,他看着,感受着在自己身上欲拒还迎的挣扎扭动着的时夜,内心全是狠狠的占有的欲念。

他似乎已经忘了这些年与时夜之间恬然的生活,在这还散发着木料清香的新床上又化身为了一只野兽,一只欲望强烈,内心空虚,必须将猎物狠狠抓在爪下的野兽。

刑锋摁住时夜的肩膀,那里一块粗糙的皮肉让他警觉,他低头一看,看见了时夜右肩上那一块被烙烫过的伤痕。那一瞬间,刑锋的心中猛地冰冻了一下,之后却又是如更为猛烈的岩浆奔涌般感到情难自控。

“东少!”他失声喊了出来,忘情的双眼带着几分悲哀地凝视着时夜,而他看见时夜也正看着自己,默默无声,却似已诉说了千言万语。

刑锋猛地一把抱住时夜,这么抱了许久,两人都不作声,直到半晌才听见时夜说,“过去的事,就不要再去想了……答应我,刑锋。”

“好,我答应你。”刑锋惭恨地从唇间挤出这几个字,懊恨之情一时难消。

他松开时夜,发现对方神色很从容安宁,那双漆黑漂亮的眼里借着烛光映着自己影子。

“记得我们第一次在燕归楼相见,那时的你几许孤高,和其他男倌全然不同,让我一见便深深着迷。”刑锋又取了段绳子在手,叠住时夜的左腿捆绑起来。时夜的腿骨断过,虽然伤势已然痊愈,但被用力叠起还是多有不适,但他只是低眉一笑,便对刑锋道,“我本来就不是那里卖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