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烦扰,纵隐山间也是不肯放过自己。

林傲扬眉一皱,叼着烙饼含混地支吾了几声,也没说出自己究竟想去那里,只对时莫说那里是个好地方,有好吃的,好玩的,好喝的,可惜人却非故。

刑锋随了时夜进了卧房,看见他的床似乎已换了新的,顿时笑了起来,“什么时候换的新床?”

“昨天,之前被林傲一掌拍坏了,这败家的……”时夜坐了下去,用手按了按铺好棉垫的床板,做得倒还结实,只是若再象林傲那样折腾,不知是不是又会散成一堆木柴。

“算了,算了,你这床住了好几年也该是时候换换了。”

刑锋也跟着坐了下来,伸手便纂了时夜的手,他凝视着时夜已略有沧桑的脸,心中感慨良多。

“这些年……”

他不知道自己这时该说些什么,是说,这些年,苦了时夜,还是说,这些年,大家相濡以沫……抑或是说这些年,其实也没什么,也都过了。

无论如何开头,刑锋难免想到时夜会有这般境地是谁害的。他懊恨地抬不起头,却把时夜的手越纂越紧。

时夜慨然一笑,目光已从刑锋身上移开,“小锋,这些年,我过得挺好的。”

刑锋猛一抬头,说不出半个字,忽然伸手便把时夜揽进了怀里,低吻在他鬓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