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夜闷哼一声,双腿一软竟跪至地上,只是他手中紧抱了刑锋不肯放手。
白三见他如此,心知必是他逞强过度,乃至气血崩损,无以为继。
时夜低喘了几声,又挣扎著站了起来,白三在一边也不再出手,只冷冷看著他。
「你果然有伤。」
「对,我伤得很重。」时夜勉强站起身子,这才转过身笑道。他脸色已不带一丝血色,嘴角尚有血丝溢出。「来之前我自以师传的手法封住了风池和风府穴,方能撑到现在。」白三微微点头,他早知道时夜若非用了什麽猛药或是旁门别道的阴损功夫也不至会伤愈得这麽快,不过现在看来,一切都只是表象,实际上,时夜的伤只会因此越来越重。
「你若要报复我刚才辱你,也非不可。只是刑锋今日我就算拼死也要把他带走!倘若你再阻拦,我也不惜和你玉石俱焚。」时夜低眼看了看怀中的刑锋,嘴角又露出淡淡笑意。他抬头又望白三一眼,神色复敛。
「我让你们走,快走!」
白三默然片刻,目光渐沈,突然厉声一喝,便已拂袖而去。
方天正在客栈里已等到发慌。他本照顾著时夜服药,没想到时夜竟从昏睡中醒来,醒转第一句便急著要去救刑锋。虽已告诉他萧进和陈之远已经去了燕归楼,时夜却仍不放心,分明连路也走不了,却挣扎著下了床。
「你伤成这样,就别去了,萧进他们必会把刑锋带回来的。」「不,白三……不是那麽好对付的,我得亲自去才成。」时夜急著要站起,可身子却使不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