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飞嗓中轻喘几声,身子一软,便要倒下去。
「老板你!」萧进一声惊呼急忙扶了他身子,冷飞却早就昏厥过去,不省人事。
「气极攻心,唉。」许坚把住冷飞脉门仔细切查,这才对萧进摇了摇头。「他身子本已有伤,又被林傲出言相激,难免伤上加伤。」林傲在屋中躺著,不一会儿又昏睡过去,恍惚间他听到楼下吵闹声声,仔细辨出是冷飞的声音。
他兀自冷笑,笑冷飞自讨苦吃,既然当初他对自己无情,今日又何敢复望自己对他痴心。渐渐不闻冷飞声音,林傲心里愤懑才稍稍平息,既而又不免哀叹。
他长叹一声,突然听到门外似是冷飞出了什麽事,心里已不自觉慌了起来,他想起身去看,却那里能动得半点,忽又想起自己前时之言,心中戚戚,纠结不去。
「喝药吧。」
不知过了几时,许坚已端了药进来,他冷冷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林傲,不管对方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扶了起来就把药碗喂到林傲唇边。
林傲有气无力地白了许坚一眼,慢慢张了嘴把甘苦的药咽了下去。
许坚看他喝了药,就要收拾了药碗离开,林傲望了他,踌躇欲言,但是最终什麽也没说。
许坚也望著他,知他想问冷飞是否出了什麽事,不过对方既然没有问出,自己也不必多说。
这两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只怕一时难解,许坚轻叹一声,这才关门出屋。
京城路遥,花摇树招,许屹随时风催马急行,并不稍歇,更无心这沿途美景。
时风看许屹眉宇不展,知他心中多有忧虑,这便笑著靠了过去,「别担心太多,有你弟弟在,林傲一时半会还断不了气。」许屹转头看他一眼,淡淡一笑点了点头,薄唇又复抿紧,忽然口中一吆,已驱马前行,把时风甩在了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