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正好,白三低眉一笑,又回了楼上。
刚到自己门前,便有一小厮过来把一条三指粗的青蛇交於白三,「三爷,毒牙已去。」白三握了那只摇摆不定的青蛇在手,细细摸了它不知涂抹上什麽而变得光滑异常的皮肤,朝暗房走去。
暗房里那几人依了白三的吩咐正替时夜浣洗後穴,忽然看石门一启,见是白三,皆站立一旁。
白三看他们一眼,笑道,「怎麽,还没完事?」「就快了,三爷。」为首那人低头应到,回头看了眼时夜。
就在方才他们一番忙碌下已把以牛肠做的软管插入时夜後穴内,且已灌进不少甘油,只等适时让他排出来便可。
时夜身後站立两人,一人正把雕刻成铃口状的软木塞塞紧在时夜灌好甘油的後穴口,又用绳子固定後缠绕在他腿上,而另一人则替他轻轻按压著略显肿胀的腹部。白三看时夜难受得直摇头,只在一旁笑。他抚了手里青蛇,走到床前,一把拉下时夜眼上的黑布,道,「你且忍忍,这後面必须洗净,不然可会惹它不高兴呢。」时夜睁眼,见白三拎了尾青蛇在自己面前,已多有不妙之感,恐慌中,他闷哼一声,急急摇头,却又因下腹被人挤按而面色扭曲。
白三并不理会,取了黑布又复蒙上时夜双眼,他要的便是让对方在一无所知中尝受後穴被活物洞穿的恐惧。
且说刚是天明,许屹和时风便已收拾好行装,准备前往京城。救人之事,刻不容缓,稍稍休息了一夜,二人便也不再耽搁,这就起身。
许屹看许坚面露忧愁,还道他为昨日的事烦困,「你在这里安心等著,我和时风拿到药就回来。……不必担心。」不担心才是有鬼!许坚看了眼许屹身旁似是一本正经淡淡含笑的时风越觉不安。
「哥,你多小心。」
他拉著许屹瞪了眼时风,许屹知他意思,面上一红,只轻轻应了声,便和时风转身而去。
陈之远靠在楼梯边,看他们几个忸怩作态不觉好笑,待到许屹和时风走了,才走到许坚身边说,「你既然喜欢你哥,便要说出来,做出来,不要老这麽打哑谜。」许坚白他一眼,恨恨不平,又见萧进下来陈之远立即便换了副亲热之色,更是妒火中烧,拂袖便去。
「许兄,一大早你就如此匆忙?」萧进看他步履匆匆,迎上笑道。
「去替冷老板和林傲那疯子瞧瞧伤!」
萧进听出他话中之意,哑然无语,只是看了陈之远多有尴尬。陈之远懒得理许坚,几步上来,搂了萧进脖子便吻。
「现在客栈总算清静下来了,进哥,有时间可多陪陪我。」萧进看陈之远神情怪异,料想他必是欲求不满,又想同自己日夜缠绵,可自己这身子哪能和年轻体壮的他相比,只好推脱道,「之远,进哥这不才受了伤吗,你若实在想……不妨去东街的燕归楼玩玩便是。」「我看是你想去吧?!」
陈之远面上一寒,当即就摆出副凌厉的颜色,只瞪得萧进哑口无言。
话虽如此,不过陈之远倒还真有些想去燕归楼玩玩的意思,只是毕竟自己随了萧进,也不好再出入那种风月之地,但如今这话竟是萧进提出,或许随他同去也好添些乐趣。
两人正在客栈门口,你一言我一句地斗嘴,忽然听到楼上传出吵闹之声,立即回屋上楼。
「滚,我不想见你……」
许坚去了冷飞屋里时,林傲已从昏睡中醒转,只是他气血虚亏,说话也是有气无力。
初醒之时,林傲见是冷飞端了药碗在喂自己,他既怒又悲,用力一挥手,便把药碗打翻在地。他不知冷飞双臂经脉已断,否则怎会连端个碗也没力气。
冷飞无言,低腰把碎碗残片收拾了。
许坚看二人如此,自己自是无话可说,正在尴尬间,忽见林傲正冷笑看了自己,似是多有深意。
「你先出去吧,许坚,劳烦再替我熬一剂药来。」冷飞收拣了药碗残片,又坐到床边,向许坚点了点头。
见许坚出去了,冷飞才对林傲道,「林傲,你伤势不轻,需要好生静养,许屹他们现在正为你去京城取药,待到回来之时,你便有望保住性命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林傲被冷飞说得心中愈痛,张口便呕出一口血,冷飞看他呕血,急忙用袖去擦,却被林傲一口咬住手腕。
林傲眼色发赤,紧咬著冷飞手腕不放,直到嘴角蜒血也不松口。
冷飞被他咬得生痛,蓦地想起自己也曾咬下林傲肩上一块血肉,这便大笑,「林傲,林傲,你若乖乖养病,莫说这一只手腕让你咬了去,这身子也尽可剁碎送你!」林傲却似不闻,依旧紧咬住冷飞手腕,忽然他听冷飞哀叹一声,口中已是一股血腥急流,这才猛然惊悟必是自己咬断了冷飞血管。他抬头看向冷飞,对方脸色惨白,看了自己,尤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