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飞没想到林傲会变得对自己如此生疏,心中顿生感慨,他仔细看了看眼前的林傲,目光中愈来愈惊愕。
林傲几乎一身是干涸的血痂,看来新近才被人狠狠打过。
“你怎麽搞成这样?”
“没什麽,都是我没好好干活受得责罚。”
一提到自己的伤,林傲便只能苦笑,自他来杂院干活之後,不管干好干坏总有人会和他过不去,要借故教训他,打得多了,他倒是习惯了。
虽然他自己对这些故意折磨虐待他的人痛恨不已,但是要他在冷飞面前叫苦叫屈,他却又舍不下这分面子。
分明他半夜都在努力劈柴,分明连饭也没得吃只能喝井水充饥,分明这伤根本是日积月累而成,分明……他分明受了许多委屈。
“是有人故意欺侮你吧?書/萫”冷飞无奈地反问道。
“不,没有,是我自己活该,没人欺侮我。”林傲不愿受冷飞怜悯,猛地扬起了头。
冷飞眉间一皱,伸手拈著林傲褴褛的衣襟,往旁边拉了拉,不出所料,衣服之下仍是一大片新旧交叠的伤痕。
“他们每天都打你?”
林傲看到冷飞的眼神中渐渐染上痛楚之色,自己的胸口也变得发紧,其实他挨打受辱的时候何尝不曾想冷飞能替他出出头啊。
“也不是,最近都过了好几天才打我一次。”
“那你又怎麽半夜还在劈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