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前不久正是这个人囚禁了自己,乃至是逼自己做出种种不伦之举,而此时对方却只剩下一口气躺在这里,便是三岁小孩也能杀他,这样的反差竟让冷飞也无法接受了。
他替林傲抚去了垂在额前的发丝,细细看著对方於沈睡中也显露些悲戚浓郁的面容,低声说道,“你难道甘心就这麽死吗?林傲,你真是个……蠢货。”
然而床上的林傲仍是毫无动静,呼吸依旧微弱难闻,冷飞叹了口气,心道若林傲真不能活,自己也算仁至义尽了。
他在床边静坐了片刻,想起之前大夫所说林傲身上还有一处严重的烙伤,忽然有些奇怪,自己虽然知道在地牢里有人刑求林傲,但似乎并未听闻有人对林傲施以烙刑,而这袋杖之刑也与烙伤无关,那他的烙伤又是哪里来的呢?而自己的背上倒真是有一处烙伤,不过那是林傲亲自伤的自己。
好奇之下,冷飞掀开了被子,他看到林傲身上交织满了深深浅浅,大大小小的伤口,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他知道地牢中有人对林傲刑求泄愤,却不知道那些人的手段居然这麽残狠,竟将林傲打得遍体鳞伤。
冷飞心中不由多了几分歉意,他扶起昏迷的林傲,想看看对方的烙伤究竟在哪里,又是如何严重。
当他将林傲翻了个身躺下时,冷飞愣住了。
他看见林傲皮肉糜烂,伤口化脓的背上是一条隐隐约约的飞龙,这条飞龙,和自己身上的一模一样。
看样子这个烙伤在林傲身上也有些日子了,似乎更在林傲被抓住之前就被烙上去了。
当自己被烙上这一条飞龙之时,心中真是恨死了林傲,恨他居然用这样的酷刑折磨自己,而现在看来,酷刑折磨的不仅是自己,还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