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了眼时夜,对方早就痛得满头大海,初见时那张俊美淡然的面容也已痛苦扭曲,那副微微张着的唇间正竭力压制着冲口欲出的惨叫,只是偶尔呻吟出声。
“若你真地很痛,不妨我们下次再接好你另一脚。”饶是见过诸多场面的司空云海也看得有些不忍了,他举起刀,本来正要割开时夜右腿的腕骨,可迟迟又下不去手了。
“不必……”时夜长长喘了口,勉强睁眼看了看司空云海,目光混沌,“把,把我的嘴堵上……”
司空云海不解时夜为何要自己把他的嘴堵上,忽然他看见时夜微微转头望了眼门外,他这才想起林傲还在外面等候,恐怕是时夜怕自己的惨哼声让外面的人担心。
司空云海想,这人看起来颇是冷漠孤傲,却也有如此良苦用心。
他点点头,取了块布塞进时夜嘴里,时夜带着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又昏沉沉地闭了双目。
司空云海久久不出来,林傲在外面就一直焦急不安。
他知道这时候不能有人打扰,却已在门口走了好几圈,有几次若不是杨鼎死死拉住,他已经想进去看个究竟。
落日西斜,暮色朦胧,林傲再也等不下去,不敢杨鼎怎么劝阻,他一下推了长生殿的大门,就挺着肚子半跌半撞地冲了进去。
看见司空云海正垂着手站在床边,林傲忽然便愣了。
他急忙去看时夜,床上一片血迹,连时夜那半头银发有的也被血染红了。
杨鼎跟在他身后,也跟着一愣。难道时夜伤重得连司空云海也没办法吗?
“夜郎!”林傲大叫一声,赶忙扑到了床边,也不顾床沿都抵上了他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