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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主上……”

但是偶尔想起旧主时夜,赵四总觉得有些不安。

虽然听说时夜只是被软禁在长生殿内,可依了林傲那暴躁的脾气,必然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只怕还会变本加厉。

以往每到这日,时夜总是一个人躲进那竹阁里,谁人也不知道到底他隐疾发作时究竟会痛苦到何等程度。而现在,恐怕除了自己,更是无人再去关心下他了。

乌云过来,一轮圆月倏忽而隐,只留半弯残银。

本已昏睡过去的时夜忽然浑身一痛,竟被一股彻骨奇寒硬逼得醒了过来。

他在这屋里呆得已有些时日混淆,但这熟悉的寒气走遍四肢时,他马上便记起,应该是十五到了。

以往他尚能以内力相抗,好歹抵挡住这刺骨磨人的寒气,但是如今他四肢经脉已断,空有一身内力,却无法运转自如,只好任由寒气入骨,行遍四肢百骸,痛得他一阵阵抽搐打颤。

寒气侵入肺腑,时夜面色一变,本是苍白的脸色渐渐有些呈现出寒冻过后的青灰来,他闷哼了声随即呕出口血,暗红的血流到下颌,淌到了胸口,仍从他口中不断溢出。

杨鼎从长生殿里出来,正要回自己的房去休息,行到院中,左首软禁着时夜的客房中传出了痛楚难忍的呻吟声。

他本想进去看看,可又想起林傲的教训,只是无奈地看了那扇被铁链锁紧的房门,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在两个男宠的怀中戏玩了半天正准备休息的林傲忽然听到了院子里某处传来的奇怪的声音。

他武功高强,耳目皆长于常人,那两个男宠虽然嬉笑着替他盖被,劝他入睡,可林傲仍是警觉地竖了耳朵去听屋外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