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两年前殷向北所怀的孩子被韩毅以药流掉之后,对方原本强健的身体骤然变得虚弱,而最要命的是,自此之后,殷向北再不愿喝任何药水调理疗伤,这使大家都只能看着他益衰弱下去。
一进门,曲清便看到殷向北坐在窗边,小心地抚着花盆里的太阳花,独自嘀咕着什么。
他知道殷向北一直为人孤僻,直到韩毅来了之后才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开朗亲和,但是韩毅走后,对方便又恢复到了当初那般孤僻冷傲的样子了。
「教主,属下给您请安。」
曲清看见殷向北一脸寂寂,忍不住在心中轻叹了一声。
「嗯……最近白道可有消息?」殷向北无精打采地看了曲清一眼,顺手放好了他一直珍视为朋友的太阳花。
他知道最近白道中人见他们没什么动静便决定趁机来袭,对于灭天教来说,现在实在算是一个紧要的关头。
对于现在的殷向北来说,他委实感到疲累不堪,当年独自对战七大掌门的气魄也早在岁月中磨灭殆尽。
但是他既然身为教主,只要他活着一天,便会不惜一切保护他的教众。
「属下来便是特意向教主禀告此事的,七大门派的弟子已经在青阳山附近扎营,看来不久便会攻过来了。」「哼,一群趁势逼人的家伙,若论单打独斗,却不见有谁敢应战?!咳……咳……」想到白道素以光明正大自称,但是每每对付他们却是不择手段,以多欺少,殷向北不由怒上心头,他重重哼了一声,胸口一时却闷堵得慌,禁不住连声咳嗽。
这两年来,不知是不是当时孩子流掉时太过伤身伤神,殷向北也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日渐空乏虚弱,虽然其间曲清为他找了不少大夫,大夫们也开了不少调养身子的药给他,可是他一看到黝黑的药水,闻到那股药味就会不觉想起被韩毅欺骗时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