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神态只见,虽然透着惶恐,但却不见心虚的成分。
整个殿中一时安静极了,刘皇后和皇帝夫妻多年,对他此时的想法自然心领神会,也没说什么,只悄然对身边的心腹宫女使了个眼色。
那宫女会意,屈膝福了福,然后便悄然转身先退进了后殿。
颜玥是可以随便的编排谎话,可是还有殷桀呢。
甚至于,哪怕随后皇帝再去问,那个给她驾车的车夫和宝音也都是人证,这些人之中,只要有一个人的说辞和其他人有出入——
皇帝都能对颜玥发难。
殿中气氛一时寂静,又过了不多时,那婢女就从后殿出来。
皇帝和刘皇后齐齐侧目看去,就见她谨慎的点了点头,示意殷桀的说法与这无异。
谁都可以编排谎言,但是殷桀一个只有五岁的孩子,就算颜玥要叫他说谎,他也肯定要露出明显的破绽,不能尽善尽美的圆过去。而事实上,不仅仅是殷桀,就连当时给颜玥驾车的车夫,在对宋楚兮一事的认知上也不会和颜玥的说辞有什么出入。
宋楚兮蒙了面,没人看到她的脸,也就无从确认她的身份,再有她一直冷静自持,不仅从容的带了颜玥脱困,又随身带着暗器和武器,浑身上下,杀气凛然,任凭是谁骤然看去,也只会以为她是谁派去营救的死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