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众人睁开双眼，眼前的一切都已经变化。

如果说之前还是山清水秀，白云飘浮，那么现在眼前就是一个巨大的坑洞，犹如天坑。

坑中尽是泥土，没有丝毫生命的气息，远处的天空还留下一道道黑色的印记，不时会有强大的气流从中滑过，所过之处一切尽毁。

巨坑之中还残留着道道剑气，让人忍不住为之心悸。

片刻时间泥土涌动，一个残破的身影从中钻出，手中拿着一块黑色的骨头。

“终究还是我赢了。”

那身影赫然就是李毅，不过此时的李毅极为凄惨。

右臂丢失，成为独臂大侠，胸口处一个拳头大小的空洞，隐隐还能看到跳动的心脏。

这些只是肉体的伤势，丹田里的金丹此时也是暗淡无比，其上布满裂痕，随时都有可能会崩溃。

要知道金丹是人体精气神的粘合之物，是李毅的道基，承载着自身的灵魂，不要说破损，就是稍稍有些损伤都有可能让自己魂飞魄散，而现在整个金丹布满裂痕，随时都有可能炸裂。

但至少赢了。

至于燕藏锋二人早已因为刚才恐怖的力量化为灰烬，消散于天地之间。

天空乌云汇聚，雷霆炸响，但也只有威势，无法做出什么应对。

李毅仰天大笑，仿佛在嘲笑，极为得意。

有句话怎么说？

乐极生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