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的耳中就只剩下了持续不断的低鸣,就如有人在一直按着汽笛一般,时近时远。不是110的动静,也不是120的动静,是间歇性耳鸣?古远天想抬手去掏掏耳朵,却发现腾不出手。于是他想睁眼看看,可花了很大的力气,也才勉勉强强撑开了一条细缝。
他看到了几个模糊的人影,随即眼皮就不受控制地闭上了。
他的世界开始变暗,直到一片漆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1秒,也可能是1个小时,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平躺了下来。
心肺复苏吗?
古远天这样想着。
他也只能想了。
因为这时候的他,能用的,只剩下了大脑。
自己这是在被抢救吗?
古远天想笑,王久峰刚刚提到的那个医生……那个医生的嘴难道是开过光的?
但他也只能在心里笑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嘴已经不听使唤了。
突然间,漆黑一片的世界又变得明亮起来。
这是要去见马克思了?
想我这辈子……
等等,古远天立刻停止了思绪——他不想去回忆生平。但是,这样的思绪却还是无情地占据了他意识的高地。
他想起了小时候曾端过一锅开水去浇蚂蚁窝;
想起了学生时代曾经通宵看过流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