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大概是为防我再次逃跑,将我双手双脚都以麻绳捆绑。
地窖门重重关上,黑暗中,我对自己苦笑。
幸好心存善念,否则不知要被他们怎样折磨……早知道跑也是白跑,倒不如多卖些人情给那少主。
但愿好人有好报。
未料到,好报果真来了。
一觉醒来,那少女小叶将我领出,解开绳索,带去后院,不由分说推进一间毡棚。
竟然有一桶热水,还有干净的粗布衣衫。
我深深吸一口气,将全身没入水中,顾不得管他们有什么目的,浑然忘却身处险境,只觉有一桶热水洗澡,便已是天大的幸事。
换上干净衣物,挽起湿发,我神清气慡地步出毡棚。
小叶姑娘二话不说,上前又将我双手捆绑,麻绳特意扎得紧了又紧。
我忍痛对她笑笑,“你穿男装不好看,你家少主应当多准备一套女装。”
她气红脸,在我肋下狠掐一记。
姑姑说过,女人折磨女人,比男人狠多了。
我又被带到那位少主的房中。
他依然倚躺榻上,幽深目光在我面孔上流连半晌,移到我手上。
“谁将你缚住的?”他皱眉,“手给我。”
他探起身子,伸手来解我腕间绳索,手指瘦削纤长,凉凉的只带掌心一点暖意……有些像子澹。
子澹的手,苍白如玉,却温暖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