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城门已开,但此时段出城者稀少,为防引起城门官兵注目,三人选了城墙一隅,以长索为借力,飞出城去。梁上君发挥神偷本色,到村户民居中偷了三套粗布衣裳,换
过后又赶了半个时辰,举目已见泰定山似在咫尺之间。天色大亮,不好再以轻功趋步,遂中规中矩如常人般赶路。
山之道,目测近足行远,近在眼前,走时远在天边。不止梁上君,樊隐岳也有些心浮气躁起。
“我晓得有一处近路。”她弃了大道,头前向另一边行去。“此路一边是悬崖,当心了。”
当心,当心,能当几分心?
自他们步入别人的精心部署之内起,已是防不胜防。
关峙与樊隐岳,皆是心思缜密考量周详的人,二人此行却出了一个最大的纰漏——
梁上君不该以真面目行走泰定城。
他们皆在潜意识中认为羲国境内并无认识梁上君之人,不须多此一举。
但他们都忘了,即有人识得梁上君,又如何不能知会羲国人?
事故突发,恍若变生肘腋。
风动水起,彷似祸从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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