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元熙帝明白,依照眼前情势,这对姐弟必定已将宫内全盘空盒子,纵有援兵,也绝不能适时到达了。
“持谦无奈,请皇上谅解!”柳持谦條然起身,疾至皇帝身侧,按樊隐岳授过他的,两指击在“风池”穴,另一臂按住了软倒身躯,挥手召贴身侍卫。“你们几人将皇上扶
回寝宫,精心伺候!”
“是!”
皇帝甫离,樊隐岳懒再与人打斗,飞身立到空处,道:“本姑娘不打了。”
她说不打,有人便不让她再打,十多片叶儿飞,将欲扑上前的凶神恶煞定住。
“各位大人,莫再徒劳了,外面的人不让各位出去,是为了各位。此时宫内到处都是打斗,伤了各位大人的性命,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那些大臣之所以挤了许久,仍难得其门,自然是有原由的,门由外面封住,如何出得去?樊隐岳好心提醒。
“各位,在下柳夕月……抱歉,忘了这张脸不具说服力。三师父?”
“了!”的,是一条由窗口甩进的湿巾,未偏离毫分地到了樊隐岳伸张的掌上。她将这条浸有药水的湿巾在脸额边沿稍加浸按,软了其下的粘力,抬手,将脸上面具摘下
。
“在下,即是柳夕月。当年被苏変移花接木送进地宫,死里逃生,辗转各处,回到这里,只是为了故土难离,无奈皇上误认为在下别有居心,遂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当年皇后
薨时,夕月紧陪左右,亲眼见得皇上悲痛欲绝,心智欲失,若非皇后临终哀求,皇上恐怕要以太医院所有太医的性命为皇后殉葬。唉,委实是性情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