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隐岳所有表情隐藏在一张平凡面具之下,施礼退出。
“皇上看过你了?说了什么?”
“其时儿臣昏着,不曾听清。”
“他要为父将夕月的尸骨葬到你母妃之侧。”
“这……是试探么?”
“为父一时也不能断定皇上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皇上若是知悉早在几年前我们便违反天历朝祖宗规矩把柳夕月尸骨埋在了母妃墓畔,从地宫里领出真正尸骨后又暗葬了一回……”柳持谦字咬得清晰,音量适度提升,若是
良亲王留了心,许会发现儿子似是有意把话说给什么人听。
“皇上定会龙颜震怒,直接将父王与谦儿叫了去质问,继而责叱、施罚就好,何需什么试探?试探过了又如何?”他摇首。“父王把这当成皇上是当真想对万乐公主略作补偿
,感念皇恩就好。”
柳远州心怀顿宽。这个儿子凡事皆能切中肯,犀利直露,是其优殊之长,但同时也易成弱点。“持谦这次回,趁此回伤势,向皇上告假好好歇一阵子罢。你年纪尚轻,不必
急于谋求太多。”
柳持谦但笑不语。
柳远州能觉他并不认同,也不多劝。“话说了半天,你还没有告诉父王你的伤是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