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先生,就算长辈,不如留在这里,参加本督与音乐的婚礼。”
“是么?”关峙长凤眸微扬,悠悠投睇到了他清丽面颜上,“隐岳要成婚了么?”
“你……”樊隐岳瞪着另一个男人,恼意盈浮。“都督,您……”
楚远漠哂笑,“隐岳不想在军中谈论私事?本督也正是如此。只是你的先生和你异地相逢不易,你该很乐意与他分享喜悦罢。”
这个男人……是有意为之。
一定是珂兰转了什么话给他罢?不管珂兰说那话时怀得哪样心态,却是切实激起了男人的掌控欲……但,要激,还要被激的人配合才是。被激得起,至少这个男人当真有些在乎,不在乎的……
会在听闻这话后,温润如玉的脸,依旧温润如玉,清潋如水的眸,依旧清潋如水,如同没有听闻前,一切都俱未改变。因为,能改变他的,不是她。
送去一个粲然的笑,她细声问:“那么,先生要留下來参加音乐的婚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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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所有的精心排布,所有的有条不紊,所有的掌控部署,在遇见他时,便要全盘忘诸脑后?在他面前,卖弄那样小小的心机。在他眼中,定然与一个幼稚娃儿的赌气无异罢?事实是,她的确是在赌气。
气他在另一个男人靠近她时没有丝毫在乎,气他不曾表现出些微的醋意,气他……她的气,便把自己赌了进去?如此的蠢事,她也做得出?
樊隐岳埋首在沾着露水夜雾的糙地之中,腹中的自诽自厌声浪,几乎要破腹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