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头上,他右掌拂来,她缩骨去躲,但脚底下踩着露水湿滑的石面,一个失稳趔趄,反将肩头递到了他掌指之下。他全然未料,虽收力收势,指尖还是与她肩头相碰。
她受痛低呼,身形向崖下倾跌。
“隐岳!”他疾伸长臂,握皓腕,揽纤腰,带少女远离崖边。
隐二一
“先生,隐岳的生日要到了。”
旭日升起,融走了一滩迷雾。关峙短暂运功,驱散了适才贯进她体内的冲力之后,她开口。他顿时莞尔,“是想我送你礼物么?”
“隐岳可以向先生要礼物么?”
“但凡我能拿到制成的,都可以给你。”他说话当儿,已想好了礼为何物:一套色泽稍鲜的丝质衣裳。一个如此漂亮的小东西,合该被打扮得漂漂亮亮,就当宠一个女儿罢。他忖。
“这话是先生说的,待隐岳生日到来那天,当真会向先生开口索礼呢。”她嘴角微抿,眼角微睨。
“尽管开口无妨。”他笑得开心,因为一日之间,已见她第二回的撒娇样儿。
远远另端,处于半山间的东、南、西、北四人,遥瞰着了百花簇拥中的男女,皆蹙眉肃脸。冥东风不解道:“这个隐岳,当真要如此倔强么?咱们已然是极尽婉转地劝止了,她硬是要迎难而上?”
“飞蛾扑火,是女人爱做的事么?”赵北歌摇首道。
另两人稍作沉吟,向西道:“我总觉得,隐岳这女娃儿在打着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