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光微讶:“明知如此,白姑娘还欲奋不顾身地挤进来,难道喜欢被人驯服?”
白果如受蜂螯,急道:“谁说我要挤进来?”
“方才是谁跪在太后面前恳求嫁给明亲王?”
“我要嫁得是王爷,不是皇上。”
“原来你中意于做明亲王的侍妾?”
“你曾为正妻,本姑娘为什么时候一定要做侍妾?”
她一笑:“你不做侍妾,想来至少争个孺人罢?亲王孺人仅次亲王正妃,享有品级和皇家月例,须按期进宫请安,参加皇家筵宴,接受司言司的礼仪教导。在皇上、太后面前说错一字,说不定为你自己和你的府第招去杀身之祸。在其他皇家命妇面前说错一字,有可能使你自己沦为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柄。不在宫廷,不代表你不在你所说的笼子,不代表你不是被驯服的兽。白姑娘,打你盯上明亲王府的女主人位子开始,你便没有资格嘲笑这里面的任何一人。”
白果无言可以反驳,遂道:“就算如此,本姑娘也和那些教条范本调教出来的木头美人不同。”
“可惜,你的这份不同无人欣赏。”她开始怀疑此女是否当真和使爹爹神魂颠倒的娘亲源自一处。
白果气得眸际生泪:“王爷喜欢我,在茯苓山庄的时候,王爷便喜欢我,那是我和王爷的过去,你与如今的明亲王妃皆没有办法参与!”
“诚如你所说,纵使他那时喜欢你,现在也已非那时。他若还有喜欢,你何须自己求到太后面前?”唉,逼她痛下杀手。她默颂一声佛号,“依我之见,不但不喜欢,而且相当厌烦,是以回到天都即知会你的兄长领你回去给予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