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点哀家可以体谅你,但慕飘羽呢?你为何不让他带兵,若此次主帅是慕飘羽,他便会启用慕家军,那都城内至少可多留十万将士护城,也不会被逼得兵临城下!”
“慕飘羽早已有反心,若是将大军交给他,大军逼宫又当如何?”
“若这一切只因你过于疑心,慕飘羽根本无反心呢?”
“若无反心,怎会与夙锦多次会面。”
“你与他十多年的兄弟之情,你要你动之以情,他必不会反。我们有的是时间,只要稳定住慕飘羽,平息了此次的战争,将来要对付慕飘羽何其容易。”
夙宸听到太后的话,苍凉地笑了笑,伴随着又一阵呛咳,他道:“没有时间了……”
“宸儿!”太后忽然惊呼,这一声惊呼让伏地的安遥也是一惊,仰头看着夙宸嘴边的鲜血,有些怔怔,回神后才道:“快传御医!”——
“陈太医,皇上到底怎么了?早前你替皇上诊过脉,只说是偶感风寒,为何迟迟不见好,如今竟咳出血了!”接二连三的事件已让太后失了往日的冷静,她焦急地站在龙榻便瞅着脸色苍白的夙宸。
陈太医满脸凝重,跪在龙榻便却许久未言语。
看陈太医的表情,太后的心愈发跌入谷底,只命令道:“皇上的龙体攸关整个魏国的存亡,哀家要你俱实禀来。”
陈太医轻轻一叹:“大半年了,皇上严令微臣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分毫,可事到如今,微臣不能再瞒下去了。皇上……已命不久矣!”
太后听到这句话,双腿一软,一连后退数步,摇摇晃晃地她只觉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