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晔转身,冷冷截口:“这是命令,你只需照办即可,不必多言。本王身子如何,自已心里有数。”
齐澈微微一怔,立刻按军中礼仪行事。“齐澈领命。”
易语蹩了蹩眉,道:“三哥,齐澈也是为你好啊。”
齐澈拧眉,忙给她递了颜色,示意她别再说了,军中命令不同于平常的相处,本就该无条件服从,没有好意歹意之分。
南宫傲却开口劝阻,却见他一眼瞥来,不是冷厉,而是不可摧毁的坚定,令他所有的话语全部哽在喉间,无法说出。
南宫晔自他二人之间擦身而过,丝毫不见停留。寒风凛冽,将垂散的长发吹往一边,凌空飘摇,袖袍摆动,随着稳健的步伐,发出簌簌之音。他挺直的背脊是坚毅的线条,投在地面被拉的细长的影子,浅淡的几乎看不见,彷佛随时都有可能消失一般。
南宫傲望着那孤寂萧瑟的背影,忽然就觉得心里一阵酸涩。“晔,我……对不起。”也许这一回,他又错了,他可以打晕他,保住他的命,但是没能救得了他的心。
南宫晔顿住步子,却并未回头,只面无表情,淡淡道:“王兄,你没错,勿需自责。”
作为一个兄长,王兄没错,作为一个君主,王兄也没错。
那么,是他错了吗?错在他不该记得有那么一个湖?错在他想要早些解决封国的困境?还是错在他不该不知道意潇是他的哥哥?又或者错在他不该没有防备以至于被王兄一击昏倒?
没有,也许都没有错,但是……这个结果,就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