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掏出手帕轻轻的擦拭着碧玉短笛,扬了扬眉角:“澜儿,夏央国的事情,你就交给我吧!”
“哦?墨,你有什么好方法?”听到白泽的话,谷幽兰一个挺身坐了起来,一脸神秘兮兮的笑了笑:“难道你想对夏央国的女皇帝使用美男计?”
说罢,还冲着白泽挤眉弄眼的眨了眨眼睛,那挑衅的模样要多可恨有多可恨。
看到谷幽兰一脸坏笑的眨着眼睛,居然还说自己要使用美男计,白泽操起手中的碧玉短笛照着谷幽兰的小脑袋敲了一下,眼中透出怒色:“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委屈的撇了撇嘴,谷幽兰揉了揉被白泽敲疼了的额头:“有你们俩这样的嘛?焱动不动就弹我脑嘣,墨更是过分,居然拿着这么硬的笛子敲我脑袋,我好不容易长的这么聪明,都被你俩敲傻了!”
谷幽兰一边说,一边伸出舌头做了个对眼的鬼脸:“噜噜噜,如果我是这样的傻子,你们还会跟着我吗?”
“扑哧”两大神兽美男立刻被谷幽兰做出的这个鬼脸,逗的呵呵笑了起来。
笑了半天,闹了半晌,此时已经丑时过半,谷幽兰伸个懒腰打了一个哈切,半眯着眼睛说到:“好吧,既然我们尊贵的白泽大人自动请命收复夏央女皇,那本太皇就欣然同意了!”
话落刚要站起身,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不过,墨,无论你使用什么方法,都不许使用美男计!”
刚要跟随站起的白泽,猛然听到谷幽兰的这一句话,脚下又是一个趔趄,顿时满头的黑线。
谷幽兰幸灾乐祸的笑了笑,刚要上前拉住白泽,就听廊下的御书房里传来了一声震人心魂的疾呼。
“父皇……”
随着公西子钰嚎啕般的嘶吼,又一道尖利的声音即刻飘荡在御书房的上空。
“皇帝陛下驾崩!”
“咚……”
不多时,伴着一道丧钟的敲响,整个公西国进入了老皇帝的哀恸之中,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公西国一个崭新的开端也随之开启了。
望着东沉的弯月,谷幽兰的脸上洋溢出了一抹笑容,这个笑容不仅是胜利的笑容,还是迎接脚下的征途正式开始的笑容。
拍了拍手,谷幽兰将双手插进焱和白泽的臂弯之中:“本来还想在公西国逗留几日,好好欣赏一下公西国的大好风光,没想到这老皇帝这么不争气,只是一点点的蒲游香而已,他就这么早的归天了!”
听到谷幽兰的言下之意,焱和白泽猛然转过了头:“丫头,你刚才不是说,没在老皇帝的跟前做任何手脚吗?”
谷幽兰一脸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随后嬉皮笑脸的歪了歪小脑袋:“我方才只是说,没在老皇帝的茶水里动手脚,再说了只是那么一点点的蒲游香而已,你看那太监福禄,不是还活得好好的?”
闻言,焱和白泽立刻想起了福禄在给老皇帝磕头时的那一头冷汗,想来还真不是他老的不中用了,而是那香烟袅袅,缭绕弥漫的蒲游香。
“太,太子殿下!”
此时正守在御书房门口,满脸焦急的等待着二皇子的老太监福禄,突然听见这道喊声,心照不宣的与贵妃娘娘对视一眼,内心不由的有几分慌乱。
但是两人都是浸淫权术多年的高手,也知道此刻再多说无益,只能暗自点了点头,见招拆招,静观其变。
公西子钰走到奉心殿的门口停顿了片刻,环顾了一番半个多月都没有踏足的院落。
宫殿依然还是壮丽巍峨,御书房三个大字仍是那般的庄严肃穆,院落四周的翠竹葱郁傲然,书房窗前的依兰花芬芳艳艳,就连宫女和太监也依旧还是那些熟悉的面孔。
但是眼前的这些给公西子钰的感觉,就好像已经阔别很久了一般,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暗自长叹了一声,公西子钰迈开大步走到御书房门口,没有理会一直冷眼看着自己的贵妃娘娘而是看向正目瞪口呆望着自己的福禄。
“父皇怎么样了?”
福禄吞咽下口水,将拂尘搭到胳膊上鞠了一礼,将满是皱纹的老脸挤出一丝讪笑:“太子殿下,您怎么回来了,不是说……”
公西子钰眯了眯眼睛,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本宫身为一国储君,又是嫡子,此刻正逢父皇病重,身为儿臣,难道不该回来尽孝吗?”
“还是说,趁本宫不在,父皇又卧病在床,你这个太监要越俎代庖行使起皇权了?”
心下咯噔一声:“难道太子知道什么了?”福禄听到公西子钰的一番言辞,立刻吓的心惊肉跳,赶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太子殿下,您冤枉奴才了,您就是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越俎代庖啊!”
冷哼一声,公西子钰转了转大拇指上的翠玉扳指,又侧身看了看正低着头不知道想着什么的贵妃娘娘,随即冲着身旁的侍卫点了点头。
快速转过身,又挺了挺身板,公西子钰对着御书房门口的所有人大声说道。
“父皇病重,本宫身为太子,要为父皇侍疾,除了伺候的宫女太监和御医,其他无关人等都各自回宫吧,没有父皇的传召,都不需要过来了!”
言毕,没有给任何人留下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任何人言语的机会,转身走进了御书房。
就在公西子钰的身影消失在御书房门口的刹那,数十个黑衣侍卫立刻将整个奉心殿包围的水泄不通,就连贵妃娘娘凄厉的呼喊声也瞬间淹没在随后赶来的数千名兵将的跑步声中。
此时依然还在对面楼宇之上观看着这一幕的焱,白泽两人,纷纷不可思议的望向了谷幽兰。
“丫头,没想到本尊闭关这半个月,你还留了这么一手?”
谷幽兰勾起嘴边的一点笑意,漂亮的凤眸在淡淡的月光下闪着熠熠的光芒,犹如夜间的精灵一般,灵动狡黠。
“你们以为我留下公西子钰的一条小命是干嘛的?难道要将他当成祖宗供着不成?物尽其用才是最好的解决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