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诗隐在嘈杂的讲话声里有气无力地把他的第一堂课草草地上完。
离下课还有十分钟,班级最后几排的男生已经玩闹起来,他们互相朝对方扔笔、扔纸团、扔书,嘻嘻哈哈,无法无天。
一个又高又胖的男生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竟然拿起铅笔盒胡乱飞抛,重重地砸到旁边正在帮杨诗隐收小组作业的任东苗的头上。
任东苗的头皮被擦掉了一大块,鲜血直流。
他并没有哭,只是把捂住头,把作业放到了同学桌上,避免血溅到作业本上。
杨诗隐正在讲台上低头整理学生作业,教室里忽然安静了下来。
任东苗一脸带血的回到座位上,平静地向他报告,“杨老师,我能去一下厕所吗?”
杨诗隐被他满脸的鲜血骇到了,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任东苗抿紧嘴唇一句话没说。
杨诗隐察觉到了不对劲,扫了一下教室里的学生,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刚才有人看见任同学是怎么受伤的吗?”
教室里一片死寂,原来比猴子还闹腾的众人瞬间变成了哑巴。
杨诗隐心想也问不出来个结果,就带着任东苗来到了医务室。
医务室的江医生给任东苗额头上的伤口止了血。
任东苗早上没吃饭,又失了血,嘴唇煞白,差点晕倒。
杨诗隐赶紧帮着江医生把他扶到病床上,江医生又仔细给他检查了一下,却惊讶道:“你身上为什么有这么多瘀伤啊?”
任东苗仍是紧闭双眼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