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手腕上方到小臂手肘的位置,这么长的擦伤!

“这是……”阮云华盯着看了两眼,语气笃定,“旗杆子磨出来的。”

沈员外也是一惊,心疼的拽过儿子的手臂,慌着在马车里找药箱,说:“你这孩子,受了伤也不说一声,从前不是摔一跤就得哭半天……”

沈乐安脸都涨红了,推着他爹的手:“我没事,不疼,不疼。”

他不想在阮云华面前显得过于柔弱,上次’娘们唧唧‘四个字,还清晰的记在脑子里。

一个男子举个旗而已,轻易就把手臂磨的见血,是很弱很丢脸的吧。

阮云华主动接过沈员外手里的药箱,很熟练的清理伤口,撒上药粉,并且十分轻柔的缠裹着纱布。

“疼不疼?”他问。

“不疼!我都没感觉的,一点都不疼。”沈乐安连忙摇头,为了证明自己不怕疼,还直接拽动纱布捏了捏伤口,“看,不疼……”

“你这孩子!”沈员外皱眉训斥一声,连忙拦住儿子,“怎么离家几天变得逞强起来,你又不是铁打的,如何能不疼,那旗杆有四十斤重,柄是铜料糊的……”

沈乐安被他爹说的愈发感到羞愧,他瞥了对面的蓝衫一眼,垂眼说:“我是男人,受伤流血无妨的,不怕疼。”

阮团子说:“我也是男人,我怕疼,我好怕,我的头就很疼,乐安哥哥,我这样是错的吗?”

沈乐安摇头:“不……我不是说你。”

“团子说的对。”阮云华又捏住对面人的手腕,把刚被拽乱的纱布重新整理好,“是人就会怕疼,这很正常,你不必掩饰,疼可以说。”

“……”

——小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