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仔细地替人把石板拆卸下来,露出的手腕看起来已经没有大碍了。

只是连着打了将近一个月的石板,把手腕附近这一块皮肤,捂得尤为白皙,微紫色的血管都能看清楚。

明棠看着自己的手腕,正被对方动作温和的涂抹药膏,突然问话。

“姐姐,你会想家吗?比如来皇城这么久,会不会想起塞外的人和事?”

明棠想试探这人到底是不是从塞外来的,至少先确定来路,才能找出确切身份。

凌寒寻头也没抬,回了一声:“自然是会的。”

[想家又能如何,一时间终究是回不去塞外,甚至稍有不慎,这辈子都回不去了。]

回塞外。

是从塞外来的没错!

这辈子都回不去了,这是什么意思?

明棠神色微动,又问:“那姐姐家里除了狼姆之外,没有别的亲人了吗?”

凌寒寻有些奇怪的抬头看了对面的人一眼,说:“这个问题,以前不是问过吗?”

问过?

他哪知道这人当时的回答是真的假的,那时候又没有读心术。

“啊,问过了吗?”明棠笑了笑,“我不记得了,以前姐姐在我心里的位置没有这么重,讲话的时候,我自然听的也不专心,现在就不一样了,姐姐的每句话,我都听得很认真。”

[意思是说,现在在心底,把我看得很重。]

明棠低头,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神色。